清丰,一座千年黄河古堤静静地沉睡了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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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千年黄河古堤一篇悠悠顿丘史话

文/朱鸿达

历史,是一部卷帙浩繁的大书,亦是一位博古通今的大家!

#黄河#

她曾凝视着中华民族的亿兆子民,她曾仰望着神州大地的峻峰山川,她曾俯瞰着华夏九州的湖泊河流,她曾徘徊于王朝兴衰的厮杀,她曾漫步于刀光剑影的血海,她曾穿行于悲欢离合的回眸,她曾留恋于爱恨情仇的缠绵,她曾步履蹒跚地走过炎黄子孙五千年的历史长河,向我们讲述着一段又一段或精彩或震撼或厚重或深沉的传奇故事,人间佳话。

有时,却不经意间遗落一个美丽的传奇,留存一处惊艳的明珠。

黄河,孕育了中华文明,称为炎黄儿女的“母亲河”。而黄河流域,则是中华民族的摇篮。

古往今来,黄河曾深情地眷顾着中原腹地,她褐色的乳汁,她膏泽的土壤,曾给黄河故道流经之地的生灵万物留下了甘甜醇厚的滋养。

然,她也曾桀骜不驯,数次蛮横改道亦为中原的子民带来灭顶之灾,所经之地哀鸿遍野,生灵涂炭。

清丰古称顿丘,位于黄河下游,历经千年岁月,却数次遭受黄河洪水猛兽般的肆虐侵蚀。

公元前年春,黄河于顿丘决口,滚滚黄河水,汹涌澎湃,一泻千里,给这里的人民带来弥天大祸。为除水患,汉武帝刘彻亲临现场,调拨四万人筑堤堵水,伐竹运土,填土筑坝。

时光流转,千年时光在历史漫长的岁月里转瞬即逝,而那道曾经为顿丘人民阻挡过滚滚洪流的堤坝,在清丰古老而广袤的大地上静静地沉睡了多年,继续演绎着鲜为人知惊心动魄的传奇故事,缠绵地诉说着她的前世今生……

1

“故乡豫北清丰枣格村东,横亘夯土高岗,酸枣灌丛茂密,传曰堤顶,后知黄河古堤,尝于其间摘食酸枣,饱享儿时童趣。后当记者,遍跑黄河上下,深得精神滋养。今借成方君《黄河全图》一抒母亲河感。”

6月29日,解国记草书黄河赋巡展,在濮阳市文化艺术中心开幕。让我们从《黄河赋》洋洋洒洒,行云流水的文字中品味黄河历史的发展变迁。从黄河起源到历代治河,从自然景观到人文名胜,从文化咀嚼到灵魂感悟,文采飞扬,气势恢宏,一气呵成,振耳发聩,黄河沧桑巨变一览无余,黄河精神诠释淋漓尽致。让我备受启发,深受鼓舞,受益匪浅。

而对《黄河赋》中“故乡豫北清丰枣格村东,横亘夯土高岗,酸枣灌丛茂密,传曰堤顶,后知黄河古堤……”这段文字,我记忆犹新,亦对这段近于漶灭的历史有了新的认知,似乎冥冥之中注定此生将会相遇相知,哪怕彼此相逢一笑。

近日,《清丰》杂志主编张全喜,受《黄河赋》开篇文字的启发,利用休息时间到儿时的黄河故道进行了实地探访。他从儿时的记忆里写起,从老人的口述中写起,从查阅的文献资料中写起,详细描绘了堤顶的出现、命名、发展、变迁以及围绕黄河故道发生的一些传奇故事,整理写成了《那段“堤顶”,那段记忆》这篇追忆文章。

拜读后,内心产生一种呼之欲出的冲动,心之向往的情愫让我数次有了前往膜拜的想法,然几经周折,终未如愿。

谆谆之心,殷殷之情。解国记和张全喜两位老师,经过激荡起伏的人生岁月,走过芳华绽放的心路历程,内心深处却留存着儿时故乡美好纯真的记忆,赤子归程的脚步魂牵梦萦般常常漫步于故乡的堤顶。

也许他们心中的拳拳之心和殷殷情怀在故乡的泥土中早已根深蒂固,历久弥坚。故乡那处留有儿时记忆和布满岁月沧桑的千年黄河古堤遗址,正是契合他们内心深处一道弥合乡土归宿的纽带,时刻牵引着他们惦念故乡,回望故土,满目期盼,心存感念。

2

历史文物、历史典籍、文化景观、文化遗存,都是一笔厚重的文化瑰宝,她穿越历史向我们诉说着岁月的变革与发展,留给我们可以窥视俯瞰千年过往的机缘和契机。

我曾是一位文物收藏爱好者,10年前,常常穿梭于乡间村落或者文物市场寻找遗落在民间的历史遗存,为此还购买了诸多关于文物鉴赏的书籍和影像视频,痴迷地学习了一段时间,自以为知识储备积累丰富,但是,每拿到一件实物,双手摩挲半天却一头雾水,难辨真伪,仍感力不从心。虽然买了很多,大部分却是赝品,究其原因,是因为没有与厚重的历史文化和真实的文物遗存有一面之交或者一次注视交流、一次亲密接触的机缘。

明白了失与得,懂得了古与新,看透了历史和现实,也便懂得了其实走过再久远的历史,也走不出卷帙浩繁的人情世故,走不出滚滚历史中的爱恨情仇。然而,古往今来,曾经在历史岁月长河里经历的、发生的或者留存的古老的痕迹,则是我们和历史连接的一条相同的文脉,可亲密接触,可隔空对话,可追问历史,可探古寻今。

8月31日上午,秋高气爽,天高云淡。我与《清丰》杂志社主编张全喜、地方历史文化学者赵健刚、作家曹会兰驱车前往丰营村黄河堤坝遗址处。在乔元春老师的引领下,试图走进一段沉寂千年的历史,走进一段未曾消弭的时光,走进一段值得铭记的岁月。也终于明白,人生过半,而在大千世界中,还有很多我们不曾知道、未曾明悉的过往。

那天,我们一行五人试图踏着古人的脚步,沿着历史的故道,走向远古的岁月。走进了两千年前,黄河故道上那片漫天水润的黄土地,那滚滚东去的黄河水,那座屹立千年的顿丘城。

然,时光飞逝,物是人非,飞鸿雪泥,只剩下古老与远方在清丰大地上默默驻守。但愿岁月静好,人生漫途中,那万古不朽千年流传的歌谣和传说在秋日高远的上空激荡回旋。

“河汤汤兮激潺湲,北渡回兮汛流难。

搴长筊兮湛美玉,河伯许兮薪不属。

薪不属兮卫人罪,烧萧条兮噫乎何以御水。

颓林竹兮楗石菑,宣防塞兮万福来。”

公元前年(元光三年)春季,黄河于顿丘决口。入夏,又冲决了濮阳瓠子河堤,洪水注入钜鹿泽,流入淮河、泗水,梁、楚十六郡国均被水淹。汉武帝一向注重兴水利、去水患。这次遭灾后,他调拔十万人筑堤治水。不料,水患猖獗,塞而复坏,以至前功尽弃。

到公元前年(西汉元封二年),汉武帝到泰山封禅,调拔四万人筑堤堵水。汉武帝亲临现场,命将士一起上工地,伐竹运土。这次治水,取得了胜利,降伏了危害20多年的“蛟龙”。为此,汉武帝很高兴,昭示官员们向百姓“宣防塞”,让人们懂得兴修水利是造福子孙的大事。

3

岁月极美,在于她必然的流逝以及必经的蹉跎。

清丰之美,在于她厚重的历史以及华美的绽放。

走过历史,走过岁月,走向远方,走进未来,从历史到今朝,从黄河到故土,我们的脚步从未止步,只是从深沉变得步履匆匆。

清丰黄河大堤遗址位于县城北3公里马颊河东岸,大屯乡丰营村北米处,北纬31°57′12〞,东经°7′14〞。经现场察看,堤坝遗址偏东南西北约30度走向,与地面垂直距离约2.5米左右,长度约60米,宽约10米,土层中间有3米左右的断裂地带。

周围树木笼罩,杂草荆棘丛生,除了散落的野酸枣棵,还有许多枸杞棵子,堤坝顶面有动物挖洞的新土,堤坝底部到处是大小各异的洞穴。据周围村庄老人口述,洞穴多为“狐得”(狐狸)或者獾居住,有的洞穴早已与堤坝融为一体,经历了上百年或上千年的时光,有着悠久的历史。

据汉武帝刘彻亲临黄河决口现场的即兴诗作《瓠子歌》描述,公元前年(元光三年),黄河决入瓠子河,淮、泗一带连年遭灾。至公元前年(西汉元封二年),汉武帝在泰山封禅后,发卒万人筑塞,下令以薪柴及所伐淇园竹所制成的楗堵塞决口,成功控制洪水。

而关于此处大堤的离奇故事和怪异传说广为流传,传播不绝。

一则为,此堤为“秦始皇跑马修金”留下的。当年,秦始皇用黄米粥涂在大堤表层,筑牢了大堤,后来,黄河泛滥,人们都躲在这道堤上。马啃堤泥为食,人们见状,纷纷效仿,拯救了不少灾民。

再则为,曾经在这里栖息的狐狸通灵性,很多成了精,夜间常常变化成端正美艳的少女诱惑路人,甚至,还有附近男子和狐仙成家联姻的传说。

……

众说纷纭,经年不衰。这些故事或者传说的真实性无从考证,留个我们后人的只有翘首仰望的惊艳和无法追寻的喟叹。

清丰黄河堤坝遗址不管是秦始皇还是汉武帝刘彻修筑,距今已有多年的历史。不过,准确年限还需进一步考证。不管定论如何,她的留存对研究我县秦汉以来的历史及黄河故道的变迁都有重要的深远意义。

堤还是那道堤,她曾经坚不可摧,固若金汤,曾以雄伟高大的姿态横亘在顿丘的原野上,为这里的百姓生灵挡住黄河涛涛的黄沙泥流,给世人以慰藉的臂膀。

今夕何夕,垂垂老矣。她已从厚重的历史舞台走向了沉寂的幕后,谢幕的只是历史那段不可复制、无法久违的缺失。

而今,她毅然站在清丰,屹立不倒,守望了千年,凝视了千年,也许有一天,她会悄然离去,在袅袅婷婷转身的刹那,嫣然一笑后,只剩下一声叹息!

一段沉睡千年的黄河古堤,铸就成一篇不朽的顿丘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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